是他，不是她

上图是日本漫画 《海兽的孩子》 中我最喜欢的人物，也是下图封底中的 A。

A 和 B 不就是漫画中不同风格的女性角色吗？在 落日书展 上，我一下子就被 A 的气质击中，乖乖掏出了钱包。买回家后前些天每晚睡前都在翻看，哪哪都喜欢。

熟悉的开头，一个在学校里不被社团同学和老师理解的小姑娘，因为手球比赛中在被同学故意犯规后又回以犯规而被老师叫停、剥夺暑期社团活动机会。没关系，离开学校不久，海洋、天空、宇宙，更广阔的世界与谜题即将在她的生活中铺展开来，故事真正开始了。

在热带气旋又开始在海上酝酿、每日积云堆叠大雨下落的季节，在按头被新闻喂下一块块石头的日子，驾船出海去远洋，或是深潜海底看巨鲸从旁游过，多酣畅！

日本漫画我看过的不多，海洋主题与开阔疏朗的画风，这套实在大合我心。从一到四，很快就看了下来。

但就在昨晚，一下子被打懵。从第一眼就喜欢上的 A，直到第四本结束都是我最喜欢的角色，但是搞半天， A 竟然是他，而非她。

最开始可能真是误入了作者的“圈套”，但中途少年 A 出现后，画中实际已有人用“他”指代他点明了其性别，可是我还执第一印象之迷而不悟。看着白纸黑字的“他”，也只是快速想了下应该有蹊跷，继续往后看。那个自由、灵性、独立开船潜水、追索生命秘密的 A，在我心中，就是她。直到第四本末尾他和女友躺在床上，我的第一反应仍是莫非她 lesbian？直到后面看到胸膛，好吧，我得去查查弄个清楚。之后，等待我的是彻底的破灭感。

打从买下、到阅读至五分之四，我一直代入的那个人，是他。不是不能犯花痴，我也是曾经着迷《灌篮高手》的人，但这套漫画从第一次和它对上眼，就不是以欣赏男性角色这样的角度切入的。如此想来，其实从最一开始，我想象的和作者创作的就是两个版本的故事。

这个始料未及的扭转强烈冲击了我。过去读小说，从来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和作者想要表达的有多大程度的重合。这次，角色性别的调换对故事会有多大程度的影响，我算是清晰感受到了，强烈到简直要拒绝接受作者的官方原版。

我甚至没想用女性主义的视角来分析评价这部作品，但它就这样自然地砸到我头上来。当 A 是他，最直接地，漫画中再没有我可代入或是特别打动我的女性角色。

放上这张图片，漫画中占比相对较大的女性角色就齐了。C 是被学校老师和同学排挤的小姑娘，她的确是串起故事的主线之一；B 是她妈妈，恍惚迷离，戏份很少；D 我甚至对她的出场都记忆模糊了，戏份更少。

更直观地，就看上图出版社赠送的配套人物海报，最核心的五个，只有中间一个小姑娘 C。

所以失落，被作者唤起的部分想象却再无处寄托，成了个人的执念，需要新的故事将其解绑、安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