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斯太勃尔的天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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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周日晚上在 1200 买了这本非常好看的书《天气预报:一部科学探险史》(The Weather Experiment: The Pioneers Who Sought to See the Future)(内容远比题目精彩),还未看完,只是书中讲到一位英国风景画画家约翰·康斯太勃尔(John Constable),他对天空、云朵、光线等有非常细致精确的观察与记录,知悉 19 世纪同时代气象领域先锋们的最新理论认识,绘画风格中融有很强的科学精神。1820-1822年间,他从伦敦中心区搬至有“大气实验室”之称的汉普斯特德低地,创作了大量的天空素描画。昨晚读到这个部分,就对应文字去网络上搜索图片,当看到海面或原野之上不同明暗、色彩、形态的云大量出现在他的画作中,满足又兴奋。照片之外,又一种视觉形式出现了,风景画(这里时间顺序明显反了,指的是对个人认识而言)。
书还没有读完呢,这里只是对应康斯太勃尔的部分作一个简单整理,算是一个手工自制自用免费画册。
图片全部来自 Wikimedia Commons ❤️
斜体的文字全部摘自书中。
春天:东贝格霍尔特公地(Spring: East Bergholt Common)
图注:详情见这里
这幅画 促使瑞士画家亨利·富塞利(Henry Fuseli)在文章中这样评价康斯太勃尔:“他让我想要穿上大衣,撑起雨伞”
康斯太勃尔自己如此描述:这一版画多少呈现出早期那种鲜明生动的绘画风格,当时几乎所有的自然景观都承载着这种欢快的意境。中午的天空浓云密布,似乎充满了冰雹或冻雨,它那宽广而阴冷的阴影横扫田园、草木和山川;通过山林幽深与花木繁茂之间的对比,提升了新绿和嫩黄的色调值,使其在这个季节更显可贵;同时也增加了其亮度,通过特定姿态引起一种活泼的变化,这正是画家们一直追求的。
年轻时,康斯太勃尔在父亲的风车磨坊里做过风车工人,他自己对朋友曾说过,在那些日子里,“他对大气现象做了最早的研究和最有用的观察”。
后来他的哥哥艾布拉姆声称,“当我看约翰画的风车的时候,感觉它几乎要转起来了,但其他画家的风车就未必有这种效果”。
小幅冬夜景(Small Evening Winter Piec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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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幅画是荷兰黄金时代风景画家所罗门·凡·罗伊斯达尔(Jacob van Ruysdael,1602-1670)的作品,康斯太勃尔曾临摹并如此分析道:
这幅画呈现的是冰雪即将消融之景。大地被白雪覆盖,树木也是白色的;但画的中央位置有两架风车;其中一架风车的叶片是收起的,并且面向风吹来的方向,也就是风车停工的朝向;另一架风车的翼杆上挂着帆布,朝着另一个方向,表明风向发生了变化;云沿着那个方向铺开,根据天光判断应该是南方(按照北半球冬天的太阳位置),这种变化将带来黎明前的消融。这些环境因素的一致性表明罗伊斯达尔十分了解他所画的对象。
汉普斯特德的树枝、山丘和池塘(Branch Hill Pond, Hampstead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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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loud Study 系列
在1820年10月至1822年10月这两年里,他创作了100多张素描画,记录了不同角度、不同时段和不同天气条件下的天空。
康斯太勃尔一直致力于忠实地描绘大气景物。他的注解变得越来越长,描述得越来越生动。他试着画出一天中不同时段的各种类型和色度的云,以及各种天气条件下的天空,包括午后雷雨、辉煌落日、晨风习习、雨后落日和倾盆大雨等。两年前,透纳在一整本写生簿中画满了云、天空和生动的落日图景,如今,康斯太勃尔的这种带有注解的写生画,让他画的天空更显得别具一格。
针对他天空画法的批评者,他如此回应:
如果天空(像我画的这样)显得突出,那么这幅画肯定是不好的。不过,如果天空(不像我画的这样)被规避掉,那么结果会更糟。我认为,天空始终都是构成作品整体效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当一幅风景画中的天空不是“主基调”“尺度”的衡量标准和表达情感的主要器官,那么就很难界定这幅画的风格类型。因此,您或许就能明白“一张白纸”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。我对这些观点有很深刻的感受,它们不可能是错误的。“天空”本质上是一种“光源”,它决定了一切,甚至包括我们对天气的日常观测,也是通过天空展现的,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不论是在构图上还是技法上,天空的描绘都是非常有难度的。
康斯太勃尔所绘的云彩写生在很长时间里都未被公之于世,直至19世纪末期,他的女儿将其中大部分画稿遗赠给了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。
如下图所示,从 Wikimedia Commons 下载了很多天空与云的图片,全部放在这里太臃肿缓慢了,还是把原图上传了一份在路过图床,单击下方图片可调转至图床相册。